到慢慢平稳。
时间静止。
该隐忽然退开。
欲望,如潮水潮汐,一段紧邻一段,猛然把他吞没。
付人杰果然又开了口,“你很不错,不过,她的药有解,时间延长自然消退,你的却是越演越烈、越演越烈,无解。”
该隐笑笑:“除非。”
“你死。”
“我死。”
“不用想着逃。这些玻璃,早已经换了。能防弹是次要的,最有趣的莫过于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绝对看不到里头。要么。”付人杰看着监视器,“春宵一度、黄金万两,得了,你便重生了。不过一个未成形的婴孩儿。况且,五个月孕期,也算稳定,流产的几率、至多一点点。”
“你本来就是恶人。”
“装什么良善。”
“不说孩儿,就算女人,于你不也只是草芥。”
似乎胜券在握。
付人杰微笑着看,眼里却不再有玩味。
沉默、绵长的沉默。
他在等。等他选择。
他若生,则证实了他的牲畜,可他却活了。
他若死,则证实了他存良善,可他却死了。
不管怎样,都是一个结果,他都该开心才是。
该隐牙里已咬出血。
他想去拿苏媛的锁链,却不再敢靠近。
罢了,他锁不住自己的。
堕天全能系,教的不多,却教他们在有决定的时候,可打开任何锁。
苏媛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她捂着、默默看。
然后,她开口,声音轻柔:“喂,把我解开。”
该隐倚着角落,看她,却沉默。
玻璃外的街景,是美的。不再是红蓝警灯,映照他脸、映进他眼的,是昏黄的夜市了。
很久后,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