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刃,慢慢低头、笑了。
“还没离婚,你不是前夫。”他嘴角轻扬,终于,开启身为林箫长大后面对林葛然的第一个笑话。
“…你…你说什么?”林葛然瞳孔,慢慢放大。
隋刃收了笑,他站起来,他最后看林葛然一眼,然后,转身走远。
车里安静,没有声音。
林葛然握着方向盘,看着面前的马路。
电台里断断续续响着,主持人异常亢奋的声音,“最近,清朝沈复《浮生六记》的段子火了,网络流行语《无人》云: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与我捻熄灯,无人共我书半生;无人陪我夜已深,无人与我把酒分;无人拭我相思泪,无人梦我与前尘…形容现代社会,没有陪伴没有依赖、没有亲朋陪伴、过着“空巢”生活的你我他。”
…很多年前,她就生病了,她的神经很脆弱。
…所以你不要贸然问她这些年的去向,也不要告诉她真正的答案。你不能刺激她。
林远死了。
有我的原因。
你疑我、恨我是应该。
是我对不起你。
他一直…在我保护下,从我前夫送他走的那天起,他就在我眼皮下,四千六百七十八天,每一天、每一刻。
她一直没有看自己。
一眼、都没有看自己。
那天…你没有睡着,是不是?
那么,我应该再杀了林立么?
不要再找我。
天旋地转、昏天黑地。
天气闷热难耐,林葛然打开车窗,却仍觉着无法呼吸。
你回来了,你还要走,是不是?
对视。沉默。对视。
隋刃在笑,他低头、浅笑。
他却忽然觉着,他在难过、很难过。
忽然,电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