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终究,没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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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刃开着那辆黑车,顺着江过。车里电台在响,呲呲拉拉,他便去拨频道。
有在唱戏,声音却冷静,“先生之诗,哀而不伤。”
然后,是一首曲风陈旧的歌。
…你说这风景如画,我看你心猿意马。就别再听我说话、把伪装都卸下吧。
…你听见我在哭吗、反正也听不到吧、你像一匹白马、悠然自得逃跑吧、让我仔细看看你的模样、倒数着最后的谢幕时光。
我的白马儿呀你慢些跑啊…这一次没有我带你回家。春天啊暖阳啊快些来吧…保全他一路上无风无浪。
我的白马儿你慢些跑啊…这一次没有我带你回家。
隋刃没有抬头,他只是看着路的前面。他伸手,把电台关了。半开起车窗,风把他的头发吹乱,散在额前。
如果,人生只是一首诗、一首歌就好了,唱了哭了也便罢了。
可他的人生。
隋刃沉默,从来没有诗,只有战争。在匆忙时间和无尽幻灭里,所有相识、相遇、都只是分别的前奏。
除了他和他,不会再有人,带他回家。
时也、命也、运也,认清事实,也便没什么了。
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的力量只能用物质来摧毁。
唯有好好面对。
唯有决战。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