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还好,令师这几天不在,我很清净。”
原胸口起伏两下,“自个儿妹出走了,您一点儿不担心?”
楚昭笑眯眯,“你师弟会把她照顾很好的。”哎,自个儿这个糟心妹可算有个人能管住。清闲又自在。
原沉下脸。
窗外忽然打雷闪电,原冷不丁开口,“楚先生不妨低头看看。”
楚昭一愣,低头看,发现桌子上有张纸条。
前期合作期…抽身期…自主期。
锋利的小字,纸条上列着密密麻麻的规划。有战略、有指挥、有杀伤,有截止。
楚昭的目光暗了又亮,亮了又暗,许久,他都没有说话。
原冷眼旁观,“看明白了?”
楚昭沉默,他的声音沙哑,“…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原忽然踹了茶几,破口大骂,“楚昭,你听好,这他妈根本不是你那天说的什么狗屁话后的事情,这纸上的一桩桩一件件,刃他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筹划了,这是他不眠不休数十个通宵,一直在做的事情!他为了不妥协,被别人拿烧焦的刀戳肩膀!他不眠不休在那个黑屋子里做计划,他想破脑袋想这么个破方案,他一直在想同样的事,在做同样的事!他是谁,早他妈几百年就固定了!他不需要他所谓舅舅的提醒,从不需要!!”
楚昭僵住,他僵在原地,定定看着原,眼圈忽然红,像一轮红日,晦暗又刺目。原收回视线,拳头,慢慢攥起。
第一次,他为刃发了声。
他从来不是个好师兄。他一直想带着隋刃远离林家、远离楚家、远离所有他所谓的家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再看到隋刃自闭地一个人坐在那个黑屋子里,就那么坐着、筹划着、思索着、被所有亲人遗弃着,年轻的身子、却如枯槁。
门开了,隋刃和楚汐浑身湿淋淋,滴着水亦步亦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