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看着他。
捷克开口,“每天八小时,工资日结,这买卖可。”
该隐再呸。
捷克终于笑了,“还有一句,你的牙,再咬就没了。且咬、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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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风和日丽,气象万千。
天气,慢慢有点热,刚转了一百个圈的该隐,低头喘了一下,人群中央,他蹲下来,手摸地面,地面挺热。昨晚有烧鹅做基础,他比较满足。他看着左手,摸着地面,颇像个正烧的鹅骨头。
忽然,有人摸他断了的右耳,还挠了一下。
已经不疼了,还是痒。该隐皱了小眉头,一回头,看到个小姑娘。
小姑娘小小手,又掐又挠,“哥哥哥哥,快看这个小丑。”
于是,一个小男孩拿着纸飞机咣当跑过来,对着该隐的耳朵,又是一阵拍,嘴里还念念有词,“咦?真奇怪。”
该隐正眯着一只眼睛装瞎,这下有点不耐烦,“别摸,我痒。”
“可我想…摸。”小姑娘一咧嘴,这就要哭。
顾客哭一次扣一顿饭,老板的规矩。
该隐这下受不住,两个眼睛都闭上,这是想对策。冷不丁一道汗顺着眼睛下来了。
小姑娘已经大吼着哭,“这小丑真可怜,呜!!!他疼不疼啊!!呜!!!他哭了!”
于是,小男孩也开始深呼吸。这是要喘气了!
该隐睁开眼,还没说话。
小男孩已经,“呜!嗷嗷嗷嗷嗷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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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一顿午饭没。他躲教堂,抱着两只残腿,沉默了两个钟头。
有一阵风微微吹过,他抬头。
盯着雕塑里那个女人。他恶狠狠地盯,忽然开口,“你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