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飞。”
记忆里,隋刃是僵在原地,日头正浓,冬日的阳光照的他的脸,汗渍渍的。
他看着自己,自己看着他。
午后,斜风,冰雹,刺目阳光。
天地亮了一瞬,隋刃就垂下了视线,看手里的琴。
“否则,你今天便离开林家。”林葛然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任何机会。”
人群之后,离自己最远的地方,孤身立在雪地上的那个黑衣青年沉默,垂着视线,然后双手慢慢托起琴。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轻描淡写地把琴抛给李天飞的一帮兄弟,“给你们处理,是踩碎,是踢飞,你们决定。”
他听到李天飞的那群朋友嬉笑怒骂着踢着什么,他听到琴面摩擦在冰面的脆响,他听到刺耳的琴声,砸在尖利的台阶上。
最后,他的确听到咯吱一声轻响。
琴声还在响,林葛然站在地板上,望着眼前,这应该再也不会出现的情景,他张着嘴,似乎想让窗前的黑衣青年回一下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pole。”年轻人竟然说话了,“northpole,您去过吗?父亲。我第一次在那里看到极光,晚上就做了个梦,梦到您在我身边。”
他继续拉琴,却始终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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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夜晚,和冬天没什么分别。
倒春寒,应是最冷的。
晚上八点。
大街上过往车辆不多,金飞的爸爸又收购了一家火锅店,店名金大龙,生意也正兴隆。
金飞招呼各位入座,“来来来,点菜点菜,要红汤?”
西风叹气,“鸳鸯汤吧,刃的胃不行。”
金飞手指在点单机的屏幕上划了划,不到一分钟,锅已经端来,金大龙果然效率高。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