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过朋友。他叫裴。他死了。”
“我从地狱里来,我是野兽很久了。”
“我是不相信任何人的了。”
“我要对抗的是个庞大的组织…我不能失败,我要找回妈妈…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对自己说过很多话啊,他怎么会是自闭症?
是啊…那是遥远的时候了。
再往前,当初那个喜欢在幼儿园河边呆呆坐着微微落寞的蓝衣小孩,早些时候也是爱笑的。金飞看着面前的隋刃,忽然觉着异常陌生。
几乎不会主动说话,也许终身沉默不语,无目光对视,行为刻板,兴趣单一固执。
金飞看着面前的刃,他一直在逼他。
他经历过…比吃人肉更残酷的事情么?
“用力说话,只是想我们觉着他好,可是,会僵硬。”亚瑟解释道。
…声音力僵么。
金飞看着隋刃,刚才,他在大声地喊亚瑟。
声音用力的,僵硬着,却用尽了他全部的力。
金飞慢慢垂下眼帘,转身走开。
指甲刺进手心,他彻底沉默下来,他想,他没资格、也不值得让隋刃这样用力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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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拐角,隋刃走下车,冬季的下午,空气里总透着淡淡昏黄。
隋刃就在这昏黄中,向远处走。
他单肩扛着一个旧背包,里面装着一瓶水。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了。
难得的晴天。
前面是一片别墅群,安静的小区,标准的三层洋房。
洋房似乎很新,路旁都还是低低的枝桠,遮不住阳光。
远离了市区的喧闹,这是一片静谧的区域。
隋刃缓步前行,停在一个铁门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