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一人孤零零站在远处的大柱子旁边,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的脸色很白,也是几天不发一言,一向骄傲阳光的性格变成了现在这样。
元蒲不想这样,可是他一想要和金飞说话,就会想到那天大醉的金飞任由隋刃走掉的情景,他大醉着,吼,“是,你们一个是他表哥,一个是他舅舅,我算个屁!”
金飞金发倒竖着,对他昔日的所有朋友大吼,“他想走就让他走啊!走啊!!”
那刻,元蒲就彻底沉默下来,他想,他没有这样的朋友,这样的人,不配成为朋友。
可是,他们一起经历这么多。
元蒲转过头,向登机口走了几步。
始终无法真正放弃。
他停下脚步,淡淡道:“我记得,那天,你说了四遍让他走。”
金飞沉默,看着元蒲背影,眼圈却开始慢慢发红,他咬着牙,一言不发,忍了一会儿,还是笑了一下,似乎努力让自己显得不在乎,“是。”
“他一直沉默,可是,他毕竟来了。”元蒲不再说话,也没有回头,他径直向前走,走进了检票口。
…他毕竟来了,可是,你逼他喝烈酒,砸破他头,硬让他走了。
金飞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慢慢地,慢慢地,彻底消失了,他愣愣看着元蒲上了飞机,看着他暗黄色的军大衣消失在登机口。
他没有说话,他转身向机场外走去,只是一直茨愣的金发慢慢软塌下来。
西风望望渐渐消失在天际的飞机,再回头望望渐渐消失在人群里的金飞,愣半晌,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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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
隋刃呆呆站着,吹风,西风没来。
他愣愣扛麻袋。
一连三天,工地码头西风都没来,学校,金飞不在,林家,元蒲走了。
游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