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紧一阵慢一阵的抖,他却并不想跳上岸,胆囊的伤在慢慢麻木,胃里的痛开始剧烈,像火在烧,越发灼烧。
他翻了个身子,望着夜空灿烂的星,慢慢察觉了原因。生石灰是强碱,胃酸是强酸,吸了一天石灰,虽然他过段时间便闭气一阵,大概还是在胃里发生了强中和反应并放了一定热量。
胃里开始越来越烫,刺骨的灼痛,他静静仰躺在江面上,顺着水向下游飘,耐心等着力气恢复,车就停在那里。不用走路了。
好在。
他悄然扬起嘴角,慢慢举起紧紧抓着金贼的手,骨节白到透明,金贼却在星空映衬下发出金色的光亮。
好在应该能得到些东西。
远处已开始灯火辉煌,他闭上眼,用力一跃,在水面上,如出水芙蓉(他自己觉着),一跳便跃回岸上。
站在岸上,朝着江水和夜空呆呆站着,天旋地转里,他慢慢低下头,晕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蹲下来,呕的昏天黑地。
直到一口口血咳出来,他才觉着稍微舒服点。
他蹲着,使劲咳,直到什么也咳不出来。
胃里的灼痛轻了一些,他已经累的坐在了岸边。
风慢慢大起来,顺着江面吹来,他闭上眼,背脊有点微微塌陷,等着衣服变干。手心的金贼开始发颤,他似乎惊醒过来,他努力撑着地,站起来。背脊再次笔直如剑。
他走进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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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后备箱。
隋刃轻咽了一下干裂的咽喉,低头,身上快干了,可是刚才呕出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处都是,石灰,江水,血迹,不知道被哪儿的石块划烂了袖子,看来,这件黑衣服…也要作废了。
他抬头,看一眼远处灯火辉煌的车流和夜市。世界这么美好…也应该穿个好衣服。
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