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辣,微苦。
他只是更用力地吸。
手、在微微颤抖。
没了隋刃的隋刃,还是谁呢。
肝胆相照、兄弟、信任、对他们这样的人,只是奢侈。
…也是渴望过的吧。
烟雾里,他只是更用力地吸烟。
没有技巧,没有姿势,只是用力地、把眼前所有能吸进的气都吸进去。
一根、一根、吸进肺里。
像从没有呼吸。
已经节制很久的烟瘾,还是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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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二十:
曲华低头看了看表,“到点了。”他沉默一下,看着游离,“去看看他。”
敲门麻烦,游离选择翻后墙进去。
他瞳孔微缩,房间里,微暗的光,满是血腥味,还带着微微苦味。
干燥冰冷的空气。
游离沉默地看着床上的隋刃,静静蜷缩着,被子上满是绿色。
像已经变质长毛的藤蔓。
他看着隋刃右肋骨的白色纱布,已经被染成红绿色。
离他很远就能感觉到的灼烫。
苍白的脸色,满是虚汗的额头。
隋刃,发烧了。
他沉默一下,悄然离开。
“爸,他发烧了…睡的很沉。”
曲华低叹口气,转过身,“让他再睡会儿吧。”
六点二十:
保镖开始在校场集合,隋刃仍没有来。
七点四十,餐厅站岗,隋刃、还是没来。
“哥,你不是开玩笑吧?”林立穿着一身熊仔睡衣下着楼梯,喝着一瓶名叫“野菜生活”的蔬果汁,一边哈欠连天,“就他,一养子、一保镖,身上衣服七十万?”
林远笑笑,揉揉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