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刃低着头,沉默地看着公小娜。
他慢慢,把它放在心口。
抬起头,看着下雪的黑夜,看了很久,忽然微微眯了眯眼睛。
真好…还活着。
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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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擦着右侧肋骨,斜过肝脏、刺破胆囊。
绿色的胆汁混着血滴答滴答淌进雪地。
黑暗里,只剩无声冬季。
隋刃把小黑猫凯特放进暖和的小红房,然后轻轻托起公小娜,仔细检查它的伤势,看着它沉默一会儿,忽然轻叹口气:“不听话跑出来,你以为你的龟壳很硬吗?嗯?”
公小娜本来垂着头,脖子蔫蔫的,听到这话忽然一得瑟,抬起脑袋,歪头看着他,眼睛疼的晶亮。
哥们儿,我一千年前姓慕容,皇族,懂吗?
皇族。
我上辈子被揍了快二十年都没死,这辈子能这么容易死么。
我的壳那是金刚钻…或者铁疙瘩…
大眼瞪小眼。
隋刃愣一会儿,实在受不了这种对视了,把它小脑袋拨楞到一边,沉默一下,轻轻说:“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这么疼。
已经几天没看到亚瑟了,安全屋冷冷清清,为了节省时间,隋刃把凯特和公小娜随身带着,也方便照顾。
…他去哪儿了?
隋刃不想去想。
…走了吗?
隋刃低着头,忽然笑了一下,也好。
本来就早已,没什么联系。
呼啸的寒风里,他把公小娜轻轻放进红房子的小水缸,抱起来,向远处的家走去。
星光映照下,雪面闪着幽蓝的光,映着他染着血迹的绿色脚印,渐渐到尽头。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