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钻心,火烧。
一次,两次,三次,比以往更频繁更漫长的,再次,一次,两次…
阳光很好,快到中午,太阳高照。
阳光好,冬天好,雪不再下。
远处是慢慢旋转的摩天轮,公园一个亭子下,围满小孩,拍着手,唱着歌。
中间,一只好大好大的毛茸茸大熊,黄色皮囊,白色鼓鼓大肚子,在坐着广播体操。
认真的,向右转,伸腿,弯腰,向左转,伸腿,弯腰,高抬腿,大字型,抬腿…
然后开始转圈。
转着圈认真跳,忽然扎了个马步。
顿时沸腾起来。
大熊似乎很满意,往后退两步,然后又扎个马步。
小朋友们仰慕着抬头看…旁边下棋的老人唠唠叨叨,“一个上午,这大熊一直就做一套动作,做操,马步,做操…”
对面的光头老人哈哈的乐,银发从光头里冒出一点点,阳光下闪着光,“我估摸…这是个刚退役的大熊…”
没人注意到远处一棵树下,一个金发男子正拍大腿笑的无法停止。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因为他没有声音。
他无声的笑。
他默默地笑了很长时间,终于静下来,他惬意地倚在树下,两手枕着头,眼睛眯成月牙,轻轻调侃:“刃大熊。”
他沉默一会儿,他转移视线,看着湛蓝的天空,金色的太阳。
慢慢安静下来,只剩下温暖的光。
然后,光落成碎雨。
滴答…滴答。
心脏,跳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慢到他可以一声声听。
“亚瑟。”
模糊中,似乎有谁在叫,“亚瑟。”
“嗯?”
“不打碎鸡蛋,吃不上鸡蛋卷。”
…昏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