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鸡丢在台子上。
科查尔笑了,“好!”
陈年老酒上台,雨大起来,两兄弟分着火鸡,喝着老酒。
再戴上面具的雷伊眯起眼睛,“这酒,好啊!”
科查尔微醺,勾起嘴角,侧过头,忽然想起这是亚瑟五六年前,调了一整天的酒,还有在自己生日那天,把它送给自己的样子。那时,他的眼睛,还有一点让他看不清楚的亮光,现在,已一点不剩了。
他再喝几口,眼睛朦胧起来,看着对面的同胞弟弟,忽然轻轻道:“雷伊。”
雷伊似乎也醉了,“唔?”
科查尔笑了,“你易容那么好,把自己易容一下,变回原来的样子,好不好?”
雷伊怔了,沉默一会儿,“好啊。”
他从身上摸出一个小袋子,鼓捣鼓捣。
科查尔睁开眼睛。
粉末抹在坑坑巴巴的脸上,因模糊而看不清晰,粉末遮住伤疤,雷伊深蓝的眼睛露出来。
雷伊不再笑,嘴角也就不再向下,他看着哥哥,弯起眼睛。
科查尔愣愣地看,忽然微微眯起眼睛。
…呵,你还是我最英俊的弟弟,托马斯-雷伊。
一切都没变化,喝着曾经的酒,看着曾经的人。
我今天,真开心。
他低下头,借着酒劲,拿起电话。
---------------------
亚瑟披着雪白浴巾,迈着豹子步慢悠悠地逛,到一楼接杯咖啡,到三楼吃个面包,到二楼来根烤肠,到四楼拿本书。大厅里放着甄嬛传,他躺在摇椅上,看了会儿甄嬛传,跟着咿咿呀呀哼一哼,周围很热闹,电视里却响起轻轻的音乐,他双臂枕在脑后,闭上眼睛。
来往数人,形单影只。
他却自在逍遥。
他不再摇头晃脑,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