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隋刃呆了一会儿,轻轻把门关上。
灌在腿上最后一丝力量似乎也没了,他呆呆看着那几块橘子皮,轻轻咳嗽几下,慢慢垂下视线,抱着双臂,静静滑坐在角落里。
沉默了。
忽然,从脚至上漫延出一股苦涩的、不能明了的感觉,酸涩的,辛辣的,等同于麻木味觉忽然灌入整瓶苦涩的水,然后,渐渐变得辛辣,直到刺透。
是好笑?还是愤怒?是悲?还是…委屈?
隋刃胸膛起伏一下,再渐渐剧烈,他低头咳一下,然后慢慢地,无声笑起来。
偷走我唯一朋友的命,又来偷我的橘子了么。
…果然,是千面神盗啊。
他仰起头,靠着门,静静闭上眼睛。
浑身的气力,终于。
消散至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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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放学铃响。
金飞眼顶熊猫,垂头丧气收拾背包,耳朵里不断回旋,“啊啊啊我要吃豹肉,我嚼豹子肉…钱…我吃豹子…”
他惨淡地叹口气,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笑,金飞怒目,侧头,竟然是千年不笑的冰山隋刃!
金飞挑眉,眼睛顿时亮了,“罕客啊!这大中午的您来找小的,打尖呀还是住店啊?”
隋刃静静伸手。
金飞一看就丧气了,茨愣着金发揉揉下巴,从背包里勉强拿出录音笔丢给他。
唉,就知道这小子认这笔比认兄弟还亲啊!
隋刃接过笔,放进口袋,转身走出教室。
金飞和他并肩走出教室,哈欠连天,揉下巴,“我说哥们儿,这录音笔你可得好好听!我为了给你录课我是天天来啊!”
隋刃笑了笑,侧头,“过两天请你喝酒。”
金飞哈哈笑,得瑟地抖抖眉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