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不止肿了老高,还渗出一点血丝,伤口差点就到太阳穴,林葛然心下抽痛,轻抚了抚林立的头,深吸口气,视线左移,再看到一众保镖头上的一行小猪,心里被该隐最后那句话点起的闷火慢慢燃起。
“林刃。”林葛然沉声开口。
“…父亲。”隋刃看着地面,呜,如果问该隐是谁,我该怎么回答。
“你…还有干爸呢?”
隋刃:“……”
林立:“……”爸诶,你问错问题了吧。
“倒是还没听你说过。”林葛然看着隋刃笑笑,“呵呵。”
隋刃一阵寒,颤了下肩膀。
…谁看到林葛然沉的包公一样的脸上忽然一声诡异的笑估计都会打个抖。
他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认贼作父么。
垂下视线,是,认了就是认了。
隋刃沉默一下,忽然慢慢弯曲双膝,撂衣跪在雪地上,轻轻闭上漆黑的双眼,“对不起。”
抱歉,真的抱歉。
为了活命,我认了敌人十几年,只因自持一直清醒,所以已不求原谅,只求你还信任。
林葛然瞳孔微缩,轻退一步,似乎没想到隋刃反应这么大,沉默一会儿,“那里的…长官?”
“…是。”
人群里没人说话,他们看到董事长身上全是地上的雪花,明显被摔到地上过,脸色又是铁青,都噤若寒蝉,僵立在原地,看着地上的隋刃。
林葛然站在众人面前,看着雪地上的隋刃,沉默很久,“…起来,男儿膝下,黄金。”林葛然声音有些沙哑,停顿片刻,温声开口:“立儿,跟我去包扎。”说完他揽过林立的肩,收回视线,不再看隋刃,转身离开。
寒风呼啸,忽然他脚下微顿,侧头淡淡道:“如果想跪,跪那个人吧,不用跪我。”
众人一一散去,隋刃视线终于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