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隋刃瞳孔微缩,默立原地。
心口,一处深可见骨的烧伤,明显是被反复烧过的。创口不大但是极深,表层和周边呈不规则的零星,像是一层火星在皮肤漫延。
这种伤口,他和裴以前只无意间在亚瑟手腕上见过,没想到他的心口位置也有,而且看上去这样…狰狞。
左臂上方,一大片淤紫,已经泛黑。右臂,子弹划伤,新结的血痂也已泛黑。
全身都是淤青的鞋印,肋骨异常肿胀。
最严重的是亚瑟腹部,一个巨大的血洞,应该是自己上次刺过去的刀口,竟还没有结疤,细小的裂开,但是已没有血渗出——伤口上全是一层层烫伤,早已成乌黑泛脓的烙印。
手腕间胡乱绑着的止血绷带已看不出颜色。划开观察,是该隐的血槽刀刀口特色。
再看后背,像是被山石磨出的,一层层溃烂。
真正的,体无完肤。
隋刃沉默地看着沙发上安静的闭着双眼的亚瑟。
这样…还没有死吗?
再看着亚瑟左肩那道暗色的旧枪伤,那是几年前他曾经为自己挡过子弹的地方。
手慢慢攥紧,隋刃轻吸口气,静静闭上眼。
…我们可不可以选择,相信他。
他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么?
你看,你无法证明,而我,裴因他而死,我,已永不能忘。
但是…
但是。
隋刃悄然笑起来,然后,慢慢沉默。
拿出3%过氧化氢、0.5%碘伏溶液、氯己定溶液放在另一个空瓶里,反复冲洗浸泡亚瑟全身的伤口,割掉溃烂的肉,上药,注射抗生素,用止血钳止血,包扎。
最后给他盖上被子。
隋刃轻吸口气,站起身,费了很大劲儿才把亚瑟怀里的小龟弄出来,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