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侧的大门前停下,把背上的亚瑟轻放在门口让他靠着墙,然后半蹲下身子,他忽然觉着不太对,向旁边悄无声息的亚瑟看去,果然,折腾了一路的亚瑟沉默无声,静静闭着眼睛,早已昏迷不醒,不过双手,仍紧紧托着那个盛了小龟的小袋子,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
有血,顺着他的嘴角,正慢慢淌下。
眉骨上的雪化了,有些肿胀的眉骨上有一条裂缝,血,顺着化雪一起滴滴答答地向下淌。亚瑟在过道昏黄的灯下更显得苍白憔悴。
似乎很久没见过这样狼狈的亚瑟了,看惯了这家伙平日嚣张跋扈、张扬大笑的模样,这样的亚瑟,看起来很不习惯,隋刃看了一会儿,心里微乱,收回视线低头在挨着门的地上观察了一阵,摸到一根透明的细线,他轻轻捻转一下,入手是灰,隋刃再抽出刀,从衣服里摸出一个无色透明的纸片,一刀划开其中一层,然后把它面朝下黏在门下的地上,过了片刻再揭开,仔细观察了一下其中纹路。
终于确定是没人来过的。
隋刃从背包里取出一把铁色钥匙,背起墙角的亚瑟,打开暗灰色大门,抖抖头上的雪,开闸,关门,亮灯。
几年前便布置好的安全屋,终于现出原形。
一间空旷的大公寓。
进门便是一个大客厅,南北侧两个大阳台,各有一面大落地窗。
大客厅南面朝西凹进去,和南阳台夹角的位置,是一间厨房,透明的自动玻璃门;客厅北面,竟然还有台巨大的电视,对面是透明的茶几,巨大的沙发。
客厅中心向西走是一个幽深的长过道。过道左侧是一间浴室和一间卧室,右侧只有一个门。
隋刃进卧室拿了个防水的大毯子和棉被,铺在沙发上,把背上的亚瑟放上去,从一旁的背包里取出止血器械和绷带药剂,一刀便划开了亚瑟上身沾满脚印和雪泥的大衣,亚瑟里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