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刚才哭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梦里怎么了?”
隋刃望着他,支撑起身子,眯起了眼睛,“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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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冷冷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擦拭手中渗血的手术刀。
隋刃观察四周,还是自己昏倒的那片丛林,自己的匕首也正斜躺在身侧,他紧紧握住它,冷冷望着面前的黑衣人,“游离。”
“呵。”听着他微微发哑的声音,男子冷冷笑了笑,“记性不错。”
面前的年轻人,黑衣黑发,正是隋刃在
过了会儿,转身向丛林深处走去。
隋刃踉跄着跑回与父亲发生矛盾的七盘街。
他缓下脚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天已经亮了,路上,过往的行人正渐渐多起来。
沉默地望着那个地方,犹豫了一下,终是走回先前跪着的地方。
头烫的昏昏沉沉,隋刃紧紧抿起嘴,原地跪下。
上午,11点:
父亲还没有来,隋刃再次支撑自己的身子,极力克制自己要倒下的情况,却已经接近筋疲力尽。
他咬牙克制来自左腿的剧痛…继续逼迫双膝跪在冷硬的地上。
苍白的面孔,沾满灰尘泥土的衣服,右臂缠了一圈圈的碎布,满身的狼狈与不堪…
身边已经多多少少围了一些人,甚至…面前的地上还扔了几块钱币。
隋刃轻闭上双眼,身子微微颤抖。
这些并不陌生,六岁时一年多跟着吉普寨人流浪世界的经历,被当成乞丐被施舍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始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