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纸似乎比普通纸要厚些…他费力地起身,将纸对准就要落山的太阳,阳光下的纸半透明,却似乎没有什么别的迹象。
他低下头沉思,轻皱起眉。顾惜是高中毕业生,可这些内容都是有关于大学的论题,这没什么特别,也许这里的教育理念便是这样,或者是她的老师知道她的兴趣,为她找的资料。不过…史考特的交代会这么简单吗?他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几年前那个红鼻子、喜欢拿着照相机的挪威老头,看着就很狡猾…忽然,隋刃侧过头,转向窗户,似乎在倾听什么,片刻后,他迅速将纸张按照原来顺序放入文件夹,并按原来的位置一丝不错地放好,将手套去掉藏在衣内,侧过身子,恢复倚在床背的姿势,微阖起眼。
过了一会儿,顾惜走了进来。屋里的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很重很重,太阳马上落山,屋里光线开始变暗,隋刃依旧倚在床头,在这漫天的血腥味中,似乎安静地睡着了,微闭着眼。顾惜轻轻走到床边,将药放在桌边,拿起桌上的水杯,转身去接水,忽然听到身后衣服摩擦的声音。.?
顾惜忙转过头,看到隋刃挺直了背脊,正在看着她。
“你醒啦,感觉好点没?”
“嗯。”隋刃轻声回应。
“药都买过了,你安心在这儿养伤,”顾惜回过身边接水边说。
“只是…”顾惜端着水杯走到床边坐下,“有种药物店里暂时没货,过几天就有货了,到时候我去取就好。”
“喝点水?”顾惜笑盈盈地望着他,递过杯子,转过身,把窗户打开,笑着说:“不介意我开下窗吧,外面的空气很清新。”
隋刃接过杯子,点点头,水温温的,顺着干涩的喉咙流下。他舔舔嘴唇,又大口喝了些。忽然,胃部一阵痉挛,他不动声色地用手按住胃部,听到顾惜好像在说什么。
“你…好像不太喜欢见到亚瑟啊。”顾惜走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