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下划了出来,很快便靠在了亭子下。
秦鸢笑道:“你还备的齐全仔细。”
顾侯爷点头,道:“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我仗都能打得,难道连这个都准备不齐全么?”
说罢,挟着秦鸢纤细的腰肢,翩翩跃入舟中,秦鸢忍不住叫道:“夫君好功夫。”
顾侯爷脸上笑容更盛,却不看她,只装做在认真欣赏荧光点点,淡声道:“雕虫小技。”
彩灯一盏一盏的灭了,只余舟上孤灯一盏,穹顶上萤光点点与星光争辉,小舟在水面上轻荡,随着荡漾的还有两颗越来越近的心。
这晚之后,秦鸢又得了几首意境不同的流萤诗,松山先生见了之后,鞭策顾六爷道:“你看看南塘公子这几首诗何等之妙,若再不努力,有何面目一同摆擂台,这几日你可要将我说的《全唐诗》背完才好。”
萎靡不正的顾六爷叹道:“南塘公子的天资,岂是我所能及的,别说南塘公子了,只怕国子监小学生之作,都比我强些,我虽爱作诗,却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况且这些日子,徐家的事都够让人乱的,我也定不下心来做事背诗。”
松山先生冷笑道:“这世上固然有天资之说,有人苦读几十年还是个童生,有人十几岁便已三元及第,但我未曾听闻,背本《全唐诗》还要讲天资的。”
顾六爷张口欲辩。
松山先生已然又道:“徐家的事你权衡利弊之后该如何便是如何,莫非你坐在府中发愁便能有所改变么?”
顾六爷连忙摇头:“那自然不会。”
松山先生咄咄逼人:“那么你是真的在为徐家的事情发愁?还是因为担心徐家的事情处理不当的后果发愁?”
顾六爷呆住了。
松山先生道:“问问你的心,你的心会告诉你。”
顾六爷慌神道:“我未曾如此想过,一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