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师兄确实最喜的便是丹术,丹药啊?楚姨同我讲的是多用朱砂水银,不知修行界的丹药又是如何练成。”
她站在栏边,发觉这仙舟行于天穹,穿云翻浪,劲风却不掀起半分涟漪,稍加习惯,便已觉如履平地。
而李秀收前二徒时,因天悬于太玄宗内形势特殊,须速速精进修为而致常年闭关,故除指点两人修行关窍,便甚少陪伴照料,自无什么经验。
如今见许映真似无事可做,她蛾眉微动,便以袖里乾坤之术取来一册书卷,伸出右手,递到小徒面前。
“此行尚需一个时辰左右,你洗泥胎虽至第一重,但不识经络穴窍,不晓如何拆解道经卷文,也不曾修行功法,便先瞧瞧这本《修行通志》打发时间?”
李秀神色突而恍惚一下,她想起此书也正是当年自己师父在入门后相赠的第一本,如今交予许映真,竟像是番别样传承。
她眼中幽芒渐深,左拳不由得握紧了些。
而许映真见此自然欣喜接过,道了声:“多谢师父。”
她又抬起头,眼中露出点狡黠。
“不过师父,我可认得穴位。小时也通读过《黄帝内经·灵枢》和《针灸甲乙经》,当时是因为我读楚姨写的一卷话本,好像是叫《霸道神医俏王爷》的?觉得里面的主人公很是潇洒,医术超绝,就想着自己也要这般厉害,结果真提起针,我就怕把别人一不小心给扎死了,嘿嘿。”
许映真说到后面,露出个腼腆的笑来。
而李秀闻言心头微诧,之前在许府的待客厅中,许镜观曾同她攀谈,言及孙女熟读了凡间的四书五经。
她当然不会疑心徒儿言假,心中便有所推敲,赞道。
“如此你倒是也能省下些功夫,不错。”
而后楚今朝阅丹书,李秀凌空盘膝打坐,许映真则靠在栏边,读这本通志。
恰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