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坏人？”

药辰继续问道。

“欺负别人的人。”

钟不归说完，想了想，补充道：“那些欺压百姓的狗官，贪婪的商人……仗着自己武力强大，欺负其他人的武士。”

药辰听完钟不归的话，看向鬼手师叔，“师兄，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

鬼手师叔没有说话，迟疑了许久，微微点了点头。

只不过，他跟钟不归相比，好像没有那么坚定，带着一丝迟疑。

“错了，都错了。”

药辰满脸痛苦神色，看向两人问道：“如果说仗着武力强大，欺负其他人的武士是坏人，我们墨门也是坏人，因为我们经常仗着武力强大杀人。”

“这……”

此言一出，钟不归和鬼手师叔同时愣住。

过了好一会，鬼手师叔说道：“我们墨门的确算不上好人，但我们都是为了除天下之害，这是无奈之举。”

表面上，这是鬼手师叔在回答问题，实则这是两个人对‘除天下之害’理解的辩论。

这是两种道的碰撞，一旦一方失败，以前的理解将会土崩瓦解。

药辰问道：“那我们墨门这些年杀了那么多坏人，坏人的数量减少了吗？”

鬼手师叔犹豫了几秒，“没有减少。”

药辰继续问道：“为何没有减少？”

“不知道。”

鬼手师叔摇了摇头。

这时，药辰说道：“因为最开始，我们的目标就错了，我们以前的除害方式，只是杀掉一个坏人，但是……”

说到这里，药辰顿了下，继续道：“但是我们忽略了人性，那些坏人倒下去后，其他人即便是冒着死亡的威胁，也会补上这个缺口，变成新的坏人。”

这一次，鬼手师叔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