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要是对承包库存销售的方案没有大的意见,那就由萧经理牵头把具体的承包协议草拟出来,”顾培军说道,“我这会儿还要去跟村两委其他成员再碰下头,看这个协议是不是村两委加盖公章加委员签字……”
“你先去忙吧,我今天夜里应该住镇上——”萧良拍了拍顾培军的肩膀,说道。
九路公交车最后一班七点半钟就从南亭村终点站出发返城,萧良知道他今天没办法乘公交回市里了。
顾培军前去找村两委其他三名委员传达镇上的精神,萧良就让大家都坐到会议桌前来,继续开会,直接点徐立桓的名,说道:
“老徐,你来说说想法吧。现在大的方案是确定下来了,但我们这个临时凑出来的团队,要怎么整,大家还是要说出自己的意见!”
集中到会议室里的九人,可以说是果汁厂职工的核心中坚力量,但九个人里也是分不同层次的;今年三十出头、在果汁厂工作超过十年,又负责生产的徐立桓,无疑是声望最高的那个人。
作为上上任村党支书记周海明带出来的人,徐立桓这三四年与肖裕军的矛盾冲突也不小,但就算再受打压排挤,在车间生产管理上还是没有人能取代他。
他同时也是不忍心看到果汁厂被胡搞折腾垮,到现在也没有下定决心离开。
肖裕军及两名副厂长涉案,倘若召开全厂职工大会进行公开选聘,徐立桓的机会绝对要比顾培军大得多。
徐立桓个头不高,脸皮黝黑,尖尖的下巴,有些其貌不扬,眼神却很镇定犀利——萧良、顾培军下午相继被叫到镇上,他们是就整个方案有过讨论,也确实是以徐立桓的意见为主稳定心神。
既然萧良这时候点他的名,徐立桓也不清楚这是不是巧合,习惯性的翻开记录本,说道:
“我估摸着要完成奖励目标很难,至少我看不到希望。我们去年销售也就一千万左右,现在不是两个月完成六七万箱或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