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他个人也没有能力一次将这么多资料都偷走,再慢慢寻找有力的罪证,只能耐着性子潜藏在财务室里拿着手电筒翻找。
这个年代做账也确实太粗糙了,萧良翻找了大半个小时,就看到有好几份进销项合同、票据,甚至都是肖裕军或南亭湖果汁厂的销售人员直接在上面签名,然后加盖溪口果汁厂的合同章。
即便那份无菌热灌装生产线的采购合同,落款是朱金奇的签名,但萧良很肯定是肖裕军的笔迹。
这些合同、票据的堆放很是混乱,萧良相信只要不将这些合同、票据都卷走,仅仅从中抽走能作为罪证的几份,朱金奇或溪口果汁厂的财会人员短时间内都不可能觉察到异常——肖裕军这时候更不可能有心思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除了隋婧在云社搅浑水外,很显然肖裕军也把他当成头脑简单的愣头青看待,在云社等着他自投罗网。
最终萧良凭着记忆,将包括那条无菌热灌装生产线的采购合同在内,疑点最大的十二份进销项合同及票据抽出装进帆布包里,然后拿一把在宿城镇买的新挂锁将橱柜锁好,这才撤去遮挡窗户、门缝的黑布,悄悄翻墙出了厂区。
萧良回到旅馆睡下,第二天上午见溪口镇都没有什么异常,乘车回到市里,亲自将这些材料复印了两份,然后等到夜里才再次坐车赶到西墩圩村见顾雄、顾培军。
顾雄、顾培军正在为他们手里的举报材料缺乏有力的直接罪证发愁,看到萧良新拿来的材料,都有些傻眼了。
顾培军翻看新的材料,愣怔了半晌,失声问萧良:
“这是你从肖裕军家里偷出来的?”
萧良笑道:“我现在哪里敢跑到肖裕军家里偷东西,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不过,这些材料他们都放在溪口果汁厂的财务室里,他们也没有想到我逃出来后,会直接到那里跑一趟——看来我还是赌对了,才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