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
“你平常给人缝制衣服都不收钱的吗?”
“收钱就没活干了。”
“为什么?”
“维克多,你这话问的,就是没受过穷。穷人的衣服都是自己缝,有钱人才会花钱买。
可有钱人有更好的裁缝,不会找我这样的。我只能帮助街坊邻里干些活,自然是不收钱,拿些裁剪剩下的布头当回报。
布料裁剪还得小心,不能浪费,否则连布头都赚不到。
我拿些布头拼起来,可以给孩子做些小衣裳,给大人衣服打补丁,这就很不错了。”
索菲亚大姐絮絮叨叨说起全家七八口像老鼠般挤在个单间里;说起全靠丈夫一个人卖苦力养家,再无别的收入;说起自己精打细算,却难以喂饱孩子。
简单说,这城里人力不值钱,极其廉价。
周青峰也注意到,这位穷横泼辣的家庭妇女十个手指全部缠满绷带,其眼睛也非常昏黄,显然是常年劳作导致的。
“维克多,帮我想跟艾莉丝说声‘对不起’。
我把她堆在厨房的木柴全烧了,实在是因为我家没钱买木柴。家里几个孩子要吃饭,我没办法。”
索菲亚大姐道歉的姿态极低,几乎是哀求着。特别是阁楼上传来艾莉丝带着愠怒的连声咳嗽,她更是苦着一张脸,仓皇无措。
周青峰掏出一银苏纸币,“我没空去买布料,你帮我买吧。尽可能多做几件,布头都归你。别偷工减料,否则我就去拆你的家。”
看到钱的那一刻,索菲亚大姐当场哽咽。她拿出皮尺给周青峰量测身材,千恩万谢的表示一定把衣服做好。
回到阁楼,艾莉丝低声道:“索菲亚大姐过得很苦,我并不恨她。但她骂人是真的难听。”
“穷呗,不长出些獠牙厉齿,就没法生存。”
入夜后,公寓内各家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