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仔细去看,谢恒已经钻进来,关上了车门。
隔绝了外面呼啸的北风以及白茫茫的雪,也隔绝了顾楠的视线。
谢恒一路将顾楠抱回松雪堂,才转身离开。
顾楠望着温嬷嬷,脸色血色褪尽,放在腹部的手不停颤抖。
“温嬷嬷,孩子....孩子.....”
因为太过害怕和紧张,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温嬷嬷握住她冰凉的手,“应该是受了寒,加上又气又急,动了胎气。
姑娘别害怕,只要卧床休养几日,再配上安胎药,就没事了。”
“真的?嬷嬷没有骗我?”
“没有,姑娘胎像一直很稳,郡主那边事发突然,加上天气又冷受了寒。”
温嬷嬷接过如花刚灌好的汤婆子放在顾楠手里。
“姑娘好生歇着,奴婢这就下去煎药。”
得知孩子没事,顾楠紧绷的身子才缓缓松懈下来。
紧紧握住汤婆子,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冰冷。
如花红着眼眶,朝着南山堂的方向大骂。
“一群没良心的,早知道咱们就不该给他们炭火,别说四千两银子,四万两咱们也不卖。”
如意叹气,“要银子,郡主理亏,咬着牙还能给,咱们姑娘若真是不给炭,一个不孝的罪名就能扣在姑娘头上。”
如花咬牙切齿,“又是孝道,难道女子成了亲,就得被公婆一直用孝道压制吗?
明明他们做错了,我们反抗就是不孝?这也太不公平了。”
顾楠叹了口气,“傻丫头,这世上对女子本就不公平。”
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青楼买醉,风流快活。
女人却必须三从四德,恪守本分,明明是谢恒的错,她想和离都难如登天。
如花气哼哼,“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