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确实为她把过脉,也确实说过麝香还没来得及造成伤害。
萧彦没说话,垂眸看着她,似乎在衡量她话里的真假。
顾楠不敢直视他,低头看着脚尖。
四周一片安静,隐隐能听到大殿方向传来的钟声。
许久,萧彦才嗯了一声。
顾楠长长出了一口气,向萧彦屈膝行礼。
“若没有其他事,我先告退。”
她转身刚迈了一步。
“慢着。”
身后传来萧彦的声音。
顾楠浑身一僵,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莫非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殿下还有何指示?”
萧彦背着手走过来,“我皇兄近日还在卧床休养,身边离不得人。
再过些日子,等皇兄情况稳定,我会让卫少谦出宫去顾家为你侄儿治病。”
没想到他心中还记挂着鸿哥儿的事。
顾楠心中一暖,“我代顾家多谢殿下。”
萧彦弯了弯唇,深深看了她一眼,背着手大步离开了。
顾楠望着他的背影,一直僵着的肩膀垂了下来。
这才发觉自己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她刚才说的话,应该没引起萧彦的怀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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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楠从报国寺回到文昌侯府时,府里正乱成一团。
有传旨的内侍带着禁军直接进了谢家,传了摄政王的命令,将在床上趴着养伤的谢恒打了三十大板。
谢恒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被扒下了裤子。
前几日打的伤还没结痂,没打几下就皮开肉绽。
旧伤加新伤,三十板子没等打完,谢恒就疼得昏死过去。
等到行刑的禁军离开,府医吴大夫连忙张罗着让下人将谢恒抬床上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