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郡主一窒,心里暗骂顾楠刁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心。”
顾楠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委屈。
“并非我不愿意去见周老先生,实在是这事太伤我的心了。
为了给瑞哥儿请先生,我前前后后费了多少心思,又花银子又出力。
合着最后还要让我出面去做恶人,这以后我可不敢再给瑞哥儿请先生了。”
淮阳郡主连忙安抚她,“我知道你辛苦,瑞哥儿请先生的事,以后让恒儿来操心。”
顾楠神色迟疑。
“咱们今日退了周老先生,以后若再想跟着周老先生读书,人家绝不会同意了。”
淮阳郡主看看里间瘦了一圈的谢瑞,斩钉截铁摇头。
“咱们瑞哥儿也不稀罕跟着他学,你尽管退了便是。”
“若是周老先生不肯退呢?听说他一直想收个关门弟子的,兴许真的是认真培养瑞哥儿呢。”
淮阳郡主皱眉,压根不信这话。
“他若是不肯退,你就再帮他找个弟子就是了,左右咱们瑞哥儿不稀罕。”
顾楠接着道:“咱们理亏在先,束脩只怕要不回来了呢。”
淮阳郡主摆手,“束脩不退就不退吧,咱们只说孩子小,不愿意去,那束脩就当瑞哥儿孝敬周预了。”
拿着她的银子做人情,真是好大方。
顾楠心中暗自冷笑,神色郁郁。
“您也知道,我的嫁妆铺子都卖了买棉花了呢,如今这一万两都是我从娘家借的呢。
如今钱退不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还呢?”
她端坐着不动,脸上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屋里安静了一瞬。
淮阳郡主沉着脸看了儿子一眼。
谢恒无声点点头。
淮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