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白道长醒了。”
族人们正坐在帐篷里吃着饭,听到河河丧的喜讯大长老率先丢碗站起。“少小姐保佑,小小哥仔果真安然无恙。”虔诚祈祷,两眼泪花。
自从扶桑天神将伐戮带走之后,风灵山内一日的时间仿佛变长了,动不动就饿,每日得吃上他几十顿。但是秦氏族人也不能确定这种变化是什么,他们白日里也睡,黑夜里也睡,可一睁开眼还是白天跟黑夜,再也不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你与河河妹说了吗?”这些日来大长老看到了河河丧对白衣的情真意切痴心一片,他来吃饭时刚好碰到河河妹从白衣住处出来回家歇息。
摇首,河河丧眸子望向族长。面上毫无波澜,族长的饭倒是吃的安稳。
“先把饭吃了,一时半会儿跑不了。”劝大长老淡定,族长端碗喝了一口汤。躺了那么久,这腿脚无力,能跑才怪。
知道大长老给白衣说亲的念头没打消,河河妹又在人前刷足了好感,这下铁了心是想让自己外甥跟河河妹绑在一起了。族长还看不出大长老的心思?
“我吃饱了。”
大长老也不听人劝,道了一句便往外面跑。族中其他人也对白衣心怀感激,见大长老走了,一个个也起身跟了出去。只剩下族长、河河丧一坐一站,格格不入。
“秦氏族人坚守至今,皆因神明存在。正因相信神会救他们于苦难,所以无怨无悔。若是天神错了,那岂不是他们的信仰错了。”双眸清明:“神官,人活当下,况乎神。”
“即便神明,不过众生。”扶桑并不认为自己无需道歉。
“那神官是想要将秦氏一族推入万丈深渊?”
扶桑不解:“怎会?”
“神之背叛,非人所承也,”听到赶来的脚步声,“您做了太久的神了——”抬眸:“可还记得做人是什么滋味。”
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