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三悔捏着手中的饼子发呆,过了会儿才缓缓塞进口中。小咬一口,难以下咽,再咬一口,食之无味。萋阳心想,真是一个呆滞的和尚。
沙尘之下有物耸动,见三悔一直盯着,萋阳上前用手拨开。
长剑见了天日,在日头下亮的兴奋。三悔细瞧,真是一把好剑。
萋阳握着剑舞了起来,荒漠中身姿矫健、英姿勃发,周身被光芒笼罩,仿若独存在天地间。三悔突然想,这个人应该是孤独的吧,更准确的说是孤傲。
一舞尽兴,萋阳走到三悔身旁坐下。瞧着问道:“坏了?”
三悔摇首:“没坏。”将引灵盘托举在风中瞧着指针,指针并未转动。
萋阳勾唇垂眸,两只手交叠在脑后靠到岩石上。“小师父如何称呼。”
将引灵盘收好,望着盘坐的双膝:“三悔。”
风沙未停,萋阳的声音也透着一丝沙哑:“你可有悔?”
鼻尖的呼吸加重了一下,听到萋阳又道。
“萋阳,”任凭风沙肆虐,晒着太阳很是惬意,“我叫萋阳。”
似乎是以为萋阳喊它,长剑竖了起来,往上一跳落下扎入沙土。萋阳又向三悔解释:“它也叫萋阳,我俩一个名字。”
瞧着看似粗糙却又令人无法忽视的长剑,又看向表里邋遢却又引人注目的道人,三悔主动提出:“我有工具……”
和尚抱着长剑,手握刻刀。道人破布盖脸,哼着小调。金属与金属摩擦,声声刺耳,火花闪现,剑上生莲。十几年未动刀,但并未生疏。儿时便经常在寺院里的墙上刻各种花鸟植被,其中最爱莲花。
“不错,手劲儿挺大。”萋阳细细打量了会儿,发出如上一句评价。但长剑却是很开心,它终于不是一把简陋的剑了。
见三悔又托起引灵盘,萋阳将长剑扔到一旁打了个哈欠。
“往西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