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愁:“白杨镇那么远,我赶了好几日才逃回来。我不是故意害你。”
“你以为爹是我害死的。”纪柏陈述,什么故不故意,这不重要。因为纪柯埋在眼底的恨意,他还是看见了。与其听旁人说什么,心自然会分辨。
“爹的死或许怨我,而你的的确确是我害的。你恨我,应该。”
纪柯眸子一动,恨再也不加掩饰。为了求纪柏帮她与名义上的夫君和离她做低伏小,现在她可以意正言辞的张开口。“既然如此,那么我受的罪你如何还。”纪柯站起身来,虽然话中有理,但语气神情却似小人得志。
纪柏无声勾唇,灾难磨不了人的劣根,痛苦之后还是老样子。
江湖术士们一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纪柏散了万贯家财,将钱分发给剖心案中受害者的家属,去了一趟白杨镇将纪柯的事了结,给她留下了一笔钱,随后驾着马车带着纪榆离开了清平乐。听白衣说方神医四处周游,他准备带纪榆去索命阁碰碰运气。方神医若是不在,还有白衣的静息丹,一边给二姐调理身子,一边租个小院办个学堂等方神医归来。想必二姐的身体也一定会慢慢恢复,最终像个常人那样嫁人生子。
白衣说错误不可追,但可用其他方式弥补。
免费教穷人家的孩子读书,帮助他们靠知识改变命运,也是另一种赎罪的方式。纪柏知道白衣是个好人,想必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的执念。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二姐的呢?当自己每天都被要求坐在房里念书时,只有二姐告诉他,不必为难自己,开心就好。是啊,从来都是旁人要求他怎么做,却没有人关心过他是否开心。
纪榆虽然不解,但终究还是原谅了她这个弟弟,因为这世上她只剩了纪柏与纪柯两个亲人。纪榆让纪柏给她去大光寺求了尊菩萨像,每日对着画像为死去的青年祈福。纪榆的胸闷之症得到了有效缓解,这还得感谢白衣给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