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白四寒换完衣裳重新理了一下头发,知道苏螺趴在门框上偷听,垂眸叹了声气。
见被发现了七十六悻悻探进的脑袋有些许的迟疑。白衣粗略瞧了她一眼,苏螺慢慢挪蹭了进来。“师,师兄。”脸上的表情单纯无辜。
“东西都放下了?”坐到桌旁端起穆樊师兄早便为他倒好的茶水。
苏螺眨着眼睛:“没,没啊。”扇动的睫毛困惑不已。
“很好,”白衣点首,“不必放了,今夜带你去个好地方。”
面对师兄那张平静的脸七十六露出惊喜的目光:“好的,师兄!”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七十六跑了出去过分的喜悦以至于差点在门口摔了一跤,白衣斜着眼凝视。啧啧,如何形容。
“穆师兄,你说七十六这脑袋是不是不太灵光?”歪首压下了眉,迷离的柳叶眼半合斜靠在桌上。
“师弟对待苏师妹似乎与旁人有些不同。”穆樊难得闲聊。
白衣沉思不语稍后扬起笑脸:“因为她蠢呗。”总觉得如果不严肃面对她的话,她似乎永远都长不大。
白衣对于苏螺的责任感他也不知自己缘何生出,可能二人都是无父无母。差异是他能感受到师尊师伯师叔们对自己不同他人的关怀,他似乎幸运了些,而苏螺没有人会去关注她。二人待人处事似乎都漫不经心,但于他而言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不上心便会不伤心,可能对七十六来说也是一样的吧。所以他内心深处告诉自己要对她好一些,不同他人的严肃方式是白衣对苏螺笨拙关怀的表达。或许他们才是这世上至亲的人。
“啊,羌道长。”纪柏合上书悠悠起身。
书房敞着门,对于进入他人房中并未知会羌叔绝似乎没觉得有何不妥。摇扇侧身往纪柏方向窥了窥:“不知纪少爷在阅何书?”
纪柏脸上笑出了褶子,眯着眼目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