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骨清晰,鼻梁高。
他…没戴眼镜。
内眦尖锐,瞳色淡,眼尾红艳,有攻击性。
梁草是第一次见到没戴眼镜的顾峥。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和她想象的不一样,没有亲切感和温柔。
像一头潜藏在暗处,蓄势待发的凶兽。
她心跳加速,移不开眼睛。
好一下,她才反应过来:“我、我听吴先生说你喝醉了,我这里有药,自告奋勇给你送过来。”
顾峥感觉眩晕,闭了闭眼睛,道谢:“谢谢。”
梁草感觉顾峥身子不稳,想扶他,可才刚碰到他胳膊。
他抬开手臂:“不用。”
梁草顿了一下,赶紧说:“我给你倒水。”
‘不用’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梁草已经进屋。
房间里进了一个女生,顾峥没关房门,半掩着,脚步虚浮地走到沙发边,同时把衣扣扣上。
他坐下,双腿微微分开,手肘撑着膝盖,埋下头,闭着眼睛。
很快,梁草把水端来:“顾总?”
顾峥抬头,伸手接过水和药,一口吞下去。
不适感并没有一下消失,得等药效。
他阖上眼皮,仰靠着沙发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揉着眉骨。
说话时,凸起的喉结滚动:“谢谢,我想休息了。”
梁草视线一寸寸游离着,想着过往那几年,手也越攥越紧。
她有些鼻酸,委屈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随身带着醒酒药吗?”
顾峥没睁眼,蹙起眉头,手放下,嘴角淡淡扯出一笑:“为什么?为我?”
梁草咽了一口口水,述自己的真心:“当然是为了你。”
梁草刚跟着顾峥的时候,他还无权无势,甚至是众矢之的,那时不是他拒绝就一定会被卖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