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心思说出来,安雯自己也难为情。
可此刻她觉得当务之急,是为自己刚才的唐突行为解释。
她弱声:“是因为药,我才、才对你有那种心思,希望你明白,别靠近我了,不然我、我……”
“靠边停车!”一道突兀的女声打断安雯的自述。
安雯大脑宕机两秒,怎么还有人?
她手指抠住西装翻领处往下压,露出一双杏眼。
能看见前排的女人清丽的侧脸。
女人再开口:“顾总,我坐后面来照顾安小姐吧。”
“不用。”顾峥拒绝。
他看向安雯。
她睫毛扑闪两下,不动声色地缩进西装外套里。
现在,只剩两只被黑丝包裹的小腿在外面。
梁草收回视线,坐正。
刚才那句‘靠边停车’是梁草作为顾峥七年的助理以来,第一次擅自、自主地做出命令。
结果……
其实无需深想,在顾峥‘不用’两个字并未出口时,车辆没有半点减速的痕迹就足以说明一切。
她的命令,得是作为他的传递,才是命令。
那是一条身份地位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觉得今晚的自己,有点可笑。
觉得自己可笑的不止梁草,还有安雯。
安雯在发现车里还有旁人时,羞愧到心里不燥了,浑身也不痒了。
特别是那两句辩解。
——我快忍不住了。
——我控制不了。
她存了什么心思,忍不住什么,又控制不了什么,不言而喻。
得亏是因为喝了那种不三不四的药,也算是身不由己。
安雯躲在暗处夹着尾巴装死,甚至默声念起佛经,是她儿时在姥姥跟前零零散散学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