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中原写有‘裴丞欲将军草拦截,倒卖给金国’只不过又被赵沁划掉了,之所以会划掉,正是因为此事被苏厉苏大人发现,便只好放弃。”
“这恰恰说明,裴丞才是那个叛国的人,而白森,也是受了裴丞的指使,前来诬陷护国公府。”
玄哩又一挥手,一老妇人颤颤巍巍地上前,那老妇人年纪虽大,但神志十分清楚,先是行了礼,又不慌不忙地开始讲。
“婢子见过皇上,回皇上,婢子原是一直服侍在白将军身边的,后来战乱逃了出来,又得玄大人的相助,捡回一条命。”
那老妇人的声音历经沧桑,不疾不徐:
“白将军确实早就同裴大人相识,两人数十年间常有来往,白将军深知此战不可能赢,便有意投奔裴丞。”
老妇人深吸一口气,停顿片刻,极其悲怆地哭喊出声:
“他为了讨好裴丞,将我那刚满五岁的女儿送了过去,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死活。”
裴丞怒道:“简直满口胡言乱语!你怕不是老糊涂了!”
他转头逼问白苏嵂风,状似疯癫:
“是不是你指使的,是不是你!”
苏嵂风不理他,道:“这些皆是证据,若是不信,请皇上派人去裴丞府上搜查即可。”
他一字一句道:“裴丞的账本,就藏在他府上,祠堂内,他祖宗的牌位下。”
宋承业想都没想,便道:“去查。”
他此刻是真的生气了,先前苏心染虽然同他讲过这些事,但他没想到,事实比旁人的描述更让他寒心。
“裴丞,朕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
当苏嵂风一字一句地将他的账本藏在那里说出来后,他才怨恨地看向苏嵂风,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他大势已去。
都怪苏心染,这一切都是苏心染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