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就是奴婢了。”
楉枝口直心快,想什么便说什么:
“奴婢瞧着这孩子怪可怜的,原先他头上就有一个血口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干的!”
宋氏听到这里,脚下一停,诧异道:“你说,牌匾掉下来砸中了人?”
怎可能的事。
牌匾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下来!
宋氏心有疑惑,却听见楉枝道:“许是今早,杂役们擦过的原因,这倒是奴婢的主意了。”
这么说着,宋氏就看见立在一边的牌匾和躺在地上的小男孩。
果然是裴子衡。
不等宋氏开口,老六就指着裴子衡叫道:“夫人,这小崽子我们认得!!”
“你们认得?”
老六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还是强盗的时候,抢过他讨来的包子……”
老六立马竖起大拇指:“这小崽子看着瘦得和木棍似的,但凶得很,包子没抢到,还被他拿着混了尿烂泥巴一顿砸……额,不过我们现在不干这行了,我们现在跟着夫人干,额。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那个……改什么归什么了,就是现在是良民!!”
宋氏问他:“你是说,这孩子从小就在外面流浪?”
“对啊。”
老六挠挠脑袋,回忆道:“得有一年多了吧?,这小孩也是奇怪,过一阵子就看不见他了,中间也就差不多两三个月吧……不见他的时候还好点,脏是脏了点,但起码身上好好的,再出来的时候吧,虽然穿得干净了,但浑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也不知道是谁打的,我们让他跟着我们混,他还不乐意……”
正好这时候府医来了,老六也闭上了嘴,退到一边去给府医腾出空地。
宋氏皱着眉看裴子衡,见他头上又多了一个伤口,一看便是被人用了狠劲砸出来的,莫不是又碰上同他抢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