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没等说出口,就被县主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嘴。
若是之前只是小惩大诫,骂了国舅爷,做实了罪证,那是命都要没了。
“唔唔唔——”
小童眼泪簌簌而落,鼻头通红。
沈云州自高而下望着他:“疼么?”
小童被捂着嘴,只能拼命点头。
沈云州却道:“你打人,我的人也疼。轻飘的一句道歉就完了?这世上没全然的感同身受,所以你疼了,就记住教训了。”
宋思弦不由得十分佩服沈云州。
她信县主和小童会道歉,上嘴皮碰下嘴皮轻飘飘的一句话。
就揭过了。
等人都走后,小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这次是因为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才会硬着头皮道歉。
下次还是会照做。
毕竟惹不起的人,京中也没几个。
但是沈云州打在他身上则不然,每次拉弓,小童势必要想起这个疼,铭记于心。
小童憋着嘴,哭得一抽一抽的。
县主面上没反应,心里显然将沈云州骂了个狗血喷头。
“不打扰公主的雅兴了。”沈云州说完,就转身往回走。
侍卫显然也跟上,聂臻捂着脸,可肩背挺直,显然心情极好。
无论多么谦卑的人,被人重视的感觉,都是让人心情愉悦的。
煞神要走,县主松了口气。
目送他离开。
谁曾想,他走到了一半忽然定住了脚步,也没回头。
“还不跟上?”他淡淡道。
县主登时眼睛瞪大,她面色一红,她本就痴迷床帏之事……
想到国舅的风姿绰约,凛然的气势。
冷硬的冰山,在床榻上变成炽热的火山,想想就觉得兴奋。
她刚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