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仵作只是甄别杀人的手法,不负责调查案子。”
又是一句废话。
众人眼里隐隐约约有失望,纷纷侧过了头。
唯有傅行止和刘旺才继续盯着她看。
宋思弦又道:“但是,换个角度,若是杀人犯,杀了人,当然要处理尸体,我不小心杀了人,喊你来帮我抬尸体,你来么?”
众人:……
莫名觉得有几分道理。
宋思弦又道:“所以说,处理尸体只是杀人之后的一个手段,为的是掩盖这个人消失。”
“那么为何要碎尸,又为何将头颅藏起来?”
“极有可能这个头颅,能推断出尸体的身份……”
宋思弦睁着眼睛胡说八道,“比方说,这个人的头上有戒疤,是个和尚。”
“那么如果遇到一个尸体,很快就能通过这个戒疤发现他是僧人,很快就能从失踪的僧人排查出他,继而找到凶手……”
宋思弦本是说分尸人的想法,随意举了个例子。
谁曾想她话音刚落,傅行止和刘旺才对视一眼,脸色均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刘旺才抚掌大笑:“好!小宋果然是见解独到,老夫昨日还在想,手上有各种茧子,是什么人能精通各种刀枪棍棒,颈椎有疾,是什么人要长期伏案……”
“若是僧人。武僧,那么兵器熟练,太过正常,僧人早晚有早课念佛经,所以长期伏案,颈椎才会比旁人劳损……”
一旁的姚远果然从失踪的卷宗里打开,翻找道:“说道僧人,之前法华寺来人,说达摩院的静汇大师,前几日下山,失踪了。”
一句话落,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宋思弦行注目礼,那眼神满是钦佩。
其中一个衙役还当众夸宋思弦道:“小宋年纪虽然小,可做事一丝不苟,断案记笔记也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