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上沈云州轻描淡写的视线,他到底不愿意落于下层。
还是抬手将他袖子拉起。
宋思弦不由得好奇,沈云州袖子里什么时候藏东西了?
却是个巴掌宽的卷轴。
想到方才听到的悲凉的曲子,宋思弦忍不住猜测,难倒是导致周彻灭门的藏宝图?
周彻已经抬手解开了卷轴的绳子,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只一眼,便随即怔住。
“你——”
“我说了,我沈云州从不求人,只跟你做交易。”沈云州衣服湿漉漉地挂在身上,额头的汗还没退下去。
看上去弱不经风却似苍劲的松柏,不坠傲然。
“你好好将她给治好了,不让她痛。人,我完好无损的送到你手中,怎么样?”
周彻的手哆嗦着,嘴唇也哆嗦着,方才还藐视一切的模样此时仿佛霜打了的茄子。
他抬手颤抖着抚摸着画卷上的人的画像。
“她没死?”他的声音带有一丝不确定地希冀。
沈云州朝着宋思弦抬了下胳膊。
分明没说话,宋思弦奇异地懂得了他的意思,凑过来将他胳膊搭在了自己肩膀上,让他靠着她。
沈云州似乎十分满意,宋思弦抬手用袖子囫囵地将他头上的汗给擦掉。
她刚才瘫倒在地上,袖子不比地上干净多少。
她不擦还好,一擦,汗水活泥。
沈云州白皙的脑门反而留下了一道黑印子。
莫名有些滑稽。
沈云州无奈地看了宋思弦一眼,却并没开口责怪。
周彻一直死死盯着沈云州的脸,这时沈云州好像才舍得转头搭理他。
“用死人做交易,又有什么用。”
周彻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之前山谷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