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忠孝廉赶忙拉起那布勒的胳膊:“都说了,不必如此见外。”
“先生觉得如今对方会如何?”可可勃穆尔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先生的身上,他是典型的漠北汉子,祖上带了鲜卑的血液,浓眉大眼,金钩鼻子。
虽说一只眼睛带了面罩,可看人的眼睛如鹰隼般,透着狠厉和阴毒。
让人见了就心底发寒。
忠孝廉前几日莫名收到了沈云州的劝降书。
心底大感不妙,正所谓杀人诛心,这沈云州却是以信为刀,直接明晃晃就是反间计。
偏偏他有口难言,连将计就计都做不到。
这信他毁不能毁,毁了便是心虚,更落人口实,想必这信在交于他手之前就被人拆开了。
可汗肯定已经知道了内容。
他只能坦坦荡荡地将信大大方方呈上给可汗阅览。
可可勃穆尔面上当然是哈哈大笑,随之将信付之一炬,不过心里究竟如何作想,没人知道。
漠北的人生性冷漠,素来幕强,道德感不强。.?
翻脸也就格外地无情。
忠孝廉自问坦荡,也不遮掩:“沈云州既然连渡了二渡禹水,如今说不定还是会再次渡禹水。”
“无稽之谈!”其中一人奋起将盛满酒的银樽掼到了地上,率先站起:“如此戏耍我们,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