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写着宋思弦的名字,也不知过了多久,等落笔的时候,就发觉又写满了她。
他索性将纸一起叠好。
出门找到了刘生:“将信帮我一起送了吧。”
刘生抓心掏肝的,写了一晚上,手上却是墨,脸上都是,接过国舅大人的信的时候,脑子还发懵。
根本没来得及拒绝,就应了下来。
等人都转身走了,他看着没有字的信封。
狐疑道:“这也没说给谁,也没说去信往哪里送……”
他看着一旁的篝火:“难倒是烧给地下的人?”
正疑惑的时候,胡三啃着鸡腿喝多了走过来。
刘生知道胡三是国舅大人的护卫,赶忙招手:“三兄弟,来——”
胡三打了个酒嗝:“啥事?忙着呢,不去!”
“来——”
刘生使劲招手,胡三才不情愿地挪着步子走来。
“啥事?”
“这国舅大人让托信回京,没署名啊。”
胡三楞了下:“送信?”
他们驰骋沙场多年,都是形单影只的,大人就从没往京里写过家书。
他忽然想到了宋思弦。
于是提笔在信封写了字:府衙,宋六。
胡三写字好比张飞绣花,拿着毛笔都是用手握,那字写得……
糟踏了这信都。
不过他自己啧啧笑了两下,觉得十分满意,拍了拍胸脯:“没事,就这么送吧。”
于是,宋思弦被告知有信的时候,十分莫名其妙。
看着这信封上粗大的字,真真是,仓颉为之吐血,夫子为之垂泪。
狗爬一般,太过难看了。
宋思弦拆都懒得拆,随手压在了桌案下,等走到门边,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么丑的字,只有胡三能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