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歉。”
傅行止又道。
老张愣住:“大人?”
“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羞辱的动作,你当本官没看见?”
老张认栽:“对不住,宋仵作,老张我犯浑,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老张一般见识。”
宋思弦只看老张这滴溜溜直转的眼睛,眼里没有丝毫的悔意,轻蔑也不加掩饰,便知他不过是估计傅行止在这做戏。
宋思弦沉着一张脸不做声。
傅行止道:“宋仵作虽是女子,可她也是衙门里的同僚,对待同僚要客气,同僚的私事不容你置喙,可知?”
老张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惭愧:“小的知错。”
“老张已经给宋仵作道歉了,可宋仵作不吭声,看来是不想与老张我冰释前嫌了……”
宋思弦抬头看了傅行止一眼,本以为他会强迫自己接受。
谁曾想傅行止却道:“唐突无状的人是你,言语冒犯的人也是你,不知分寸的还是你,本就是该你赔礼道歉,低头认错。”
“人家有权不接受。”
老张嘴巴动了动,却是找不到什么话来辩驳。
“昨日下了雨,监牢潮湿,将监牢洒扫一遍。”傅行止吩咐道。
扫监牢……
老张心里恼怒,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不服,硬着头皮点头应是,这才转身离开,他心中还在想:哼,山高路远走着瞧,得罪了显国公府,国公爷早晚收拾了他们!
等老张身影消失不见,傅行止上前:“可还能走?”..?
宋思弦想到刚才傅行止看到她脖子上的印子,不由得有些臊得慌,有些脸红,摇头道:“没事,可以走。”
说完,往衙门的房间走去。
上台阶的时候,还是深呼吸了一下,却不妨胳膊被人扶住,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