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越说沈云州的面色越是古怪。
他侧过头看宋思弦道:“百姓都叫我‘猫不留’,都说我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宰相肚里别说是乘船……竹筏都得被我凿穿了!我可以包容你,但我岂会眷顾他?”
说就说,还上前踩了傅行止一脚。
虽是夜里,但是周围邻居有挂灯笼的,傅行止绯红的袍子上,一只脚印十分明显。
那毕竟是宋思弦的顶头上司,衣食父母啊。
宋思弦立刻道:“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沈云州这才下了脚,又用脚尖轻踢了傅行止一脚。
一阵风吹过,宋思弦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连着抽吸了鼻子两下。
夜色寒凉,沈云州出宫的时候身上披着披风,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作势要给宋思弦披。
不过他刚刚抬手,便被宋思弦一把拉住:“我自己披,你别抻了伤口。”
说着,自顾自得将披风给穿上了。
刚才还面色如锅底的沈云州,气急败坏的沈云州瞬间面色稍霁。
“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沈云州道。
宋思弦点头,转头看到地上的傅行止。
若是白日,她肯定会将人带回家里养伤,可这是夜晚,边上的国舅大人还喘气儿呢,她自认为没胆将傅行止拉回家上药。
“胡三兄弟。”宋思弦道:“劳烦胡三兄弟将大人送回府衙。”
胡三转头看向沈云州。
沈云州摆了摆手,胡三立刻将傅行止给背起。
“一定要交道姚远捕头手中。”宋思弦叮嘱道。
“没问题。”胡三说着,一个提气,背着傅行止很快消失。
“他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如何能护你?”沈云州问道。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国有国法,若是府衙里的大人都不能安全行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