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比自然。
太医嘴角一抽,不由得又侧头看了宋思弦一眼。
“国舅大人此次伤得凶险,鬼门关外走一遭啊,如今切记不要急怒不要操劳,要平心静气好生修养……”
太医碎碎念了许多,沈云州却只言片语没说。
院判道:“大人不必张口,说话胸腔震动,也会疼,就静养吧。”
正说着话,仁帝听到消息风风火火来了。
这头一进屋,屋子里跪倒了一大片,他摆手:“不必多礼,先救人要紧——”
说完,往沈云州床榻上来了,宋思弦刚想起身,手又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她侧头一看,见沈云州微微摇了摇头。
她便安静地当一块背景板。
仁帝过来,见到沈云州睁开眼的时候,四目相对,沈云州分明没说话。
仁帝眼泪哗啦啦地落了下来:“怀瑾啊,这次真是苦了你了,朕对不住你啊……”
他说着,就想上前拉沈云州的手,一看他的手被占着,愣了下。
金顺眼明手快又搬了个圆凳放在床前,仁帝从善如流落座,见沈云州一只手抓着宋六。
他忽然起身,将沈云州另外一只手也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怀瑾呐——”他一边说,一边重重拍了两下。
沈云州原本笑着的嘴角抽了一下,抬眸静静地看了过来——
仁帝赶忙变成给小猫捋猫一般,轻轻落手:“这次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朕不能没有你啊,江山社稷也不能没有你,你好好养好身体,朕不能少了你这左膀右臂啊……”
仁帝话匣子打开,便絮叨起来没完没了:“你是不知道你南下的这段日子,朕是如何过得,简直比泡在坛子里的黄连还苦,魏婴那个老匹夫,一天上三本,睡那个女人都管,还害得朕捂死了鹦鹉……”
周围的太医有些尴尬,沈云州抬眸又看了仁帝一眼。
仁帝这才反应过来周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