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仁帝这才发觉,太子意识并没清醒,显然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忍不住老泪纵横:“儿啊,好好养病,不要想太多,你月永远都是朕最器重的孩子……”
太子脸红得诡异:“父皇……父皇……”
仁帝心疼坏了,来喜凑上来:“太子殿下纯孝啊,便是病中,都惦记着陛下……”
仁帝点头,抬了抬手,来喜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将托盘递了过来,仁帝接过湿帕子,给太子擦了擦手。
一般这样的贴身照顾,都有仆人来做,太子小的时候,仁帝倒是给儿子擦过一两次,这眨眼倒是一晃多年。
仁帝静静地守了一会太子,这才起身走了。
室内再次恢复了安宁,药熬好了,来喜掀开帘子,却看到本该熟水的太子,如今睁着眼。
“父皇走了?”他问。
来喜后背腾地一下窜起了汗,“陛下去了偏殿看望了国舅,然后去了钟粹宫贵妃娘娘那了……”
“两淮总督人选已定?”太子轻声问道。
来喜点头:“今日早朝宣了,潘之洞。”
太子冷笑了一声,“这贵妃倒是会摘桃子……罢了,总兵之位是?”
来喜点头道:“总兵还是丁延,穆将军代掌军权。副总兵也是咱的人……”
“如此便好。”太子似乎这才放心,慢慢地阖上了眼。
来喜心疼自家主子,眼泪当场没落下来。
最近参太子的奏折,都积压在文德殿,据说都有几尺厚了。
其中不乏贵妃娘娘的手笔……
宫中便是如此,跟红顶白的锦上添花易,落井下石更是下脚踩得不留余地。
殿下如今便是烧着说梦话,都要往陛下心里钉了。
这出门一趟,还是长进了。
来喜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太子妃和东宫的嫔妃都要来探望殿下,照顾殿下……”
他话音刚落,迟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