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弦抬手下意识地想要捂上肚子,不小心牵动了左胸伤口,疼得她抽吸了一声。
孩子……
原来之前的梦,不是错觉。
她之前中蛊一直不能同房,当然不会有孕
后来去了延江,又下了牵制蛊,两人在营城没羞没臊了一段日子……
宋思弦以为身体里有蛊,也没刻意去熬避子汤。
而沈云州不知为何,也没给她喂避子汤。
两个人都没刻意地想要孩子,可这个孩子就这么骤然没了,宋思弦却觉得心很疼。
她抬眼看向沈云州,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整个人都是极其正常的,他甚至道:“若是怪,就怪我吧。”
宋思弦没吭声,只是将头转向了床里。
一件事情既已发生,怪谁还能有什么用?
沈云州见她不愿意见他,转身往外走,刚迈过门槛,阖上门。
就听身后传来宋思弦压抑着的哭声。
分明刻意压低的声音,细小无助。
不知为何却那么清晰。
他靠在门板之上,外面的雨此时渐渐大了,瞬间将他打湿,雨点也变成豆子大小噼里啪啦。
许是听到雨声掩护,宋思弦的哭声这才大了,发泄版哭了起来。
“舅舅——”门外的太子欲言又止。
沈云州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她本是没心没肺爱笑的性子,可在我身边,你听,她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