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弦筷子停了下来,果然,太子心疼了。
“你可以直接阻止。一劳永逸。”
太子摇头:“孤不是她,不能阻拦她。”
“哦?”本来漫不经心的沈云州此时终于停下了筷子,抬头看着太子。
太子叹息:“她首先是她,然后才是孤的女人。”
她首先是她,然后才是孤的女人……
一句话,让宋思弦对太子刮目相看,太子跟沈云州亲昵,有时候没个正经,私底下话也多。
宋思弦总觉得男人尤其干大事的人,执掌江山的太子,还是应当沉稳一些,可如今,她抬头看了太子一眼,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也只是小鲜肉的年纪,其实已经很少年老成了。
沈云州轻轻笑了:“弘儿大了。”
一句话让南宫弘脸红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
“一会我跟胡三说,让他轻一点,欲速则不达。”
太子点头:“一会让太医给送点跌打损伤的药。”他看到她挨踢了。
沈云州又掀开眼皮看了太子一眼,面上带了笑:“弘儿如今也知道心疼人了。”
南宫弘笑了笑,眼底却渐渐收了笑意:“眼下马上有一战,这城中的粮草紧缺,城里的粮食一日比一日贵,方圆的世家不但不放粮,还囤粮。真是——”
他话音一转,“舅舅,你明知道是这几家搞得贵,国库空虚,朝堂养病,大笔大笔的花银子,这些世家们不但不为国分忧,反而这个时候囤积居奇,您为何还要跟这些世家饮酒作乐,逢场作戏?”
“你还承诺他们不管他们如何涨价?”
太子脸阴沉得可怕,胸口有些起伏,显然这个事堆积他心里很久了,憋得难受,都不顾宋思弦在场了。
宋思弦低头闷不吭声地吃饭,几乎数饭粒吃饭。
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