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挥,屋里的灯便灭了。
烛火是有灯罩的呀,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练成的。
宋思弦眨巴眨巴眼,侧头的时候,沈云州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她静静地等着,直到他呼吸平缓,睡得熟了,这才将他胳膊拉到手中,细细地切了下脉。
他的身体的确是有些问题,脉象很乱,不过的确不至于绝症。
应该是受了内伤,需要细细调理,的确不适宜做过多的房事。
太医说的话没错。
宋思弦见他睡得沉,心下一松,白天她累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脉案上滴落了口水。
她此时不是十分困,抬手抹了抹嘴,这睡觉流口水,自己也应该开个方子,调理一二。
想着想着,她在沈云州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她刚入睡,就见原本闭眼的沈云州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她,又将她揽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枕着她这才沉沉地睡着了。
翌日起来,宋思弦见沈云州又不见了踪影,便自己出门在院子里闲逛。
她听到长枪挥舞的声音,应该是穆蝶在练功。
他们习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十分正常。
想到穆蝶不待见她,她自然不会凑上去,白白让人讨厌,本要转身离开,却余光看到一个人影,猫在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