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抬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手上。
沈云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拍开:“衣服。”
宋思弦赶忙将手里的衣服双手奉上,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国舅大人要如何做。
她双手抱胸冷眼旁观,连嘲笑的表情和话术都想好了。
啊,就这儿?
国舅爷的手指虽然洁白纤细葱白似的好看,可缝合衣服嘛也不怎么样,跟个棒槌一般。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马车行驶得很平稳。
沈云州神情淡淡,一手将衣服放在膝盖上,一手穿针引线。
宋思弦之前印线,往针鼻儿里穿线穿了好多次,还舔了唾沫撵了撵这才将线穿进去。
她本想嘲笑下沈云州,谁曾想,他随意一穿,便上好了线。
线在他手中好似有了灵魂,乖乖入手,上下翻飞。
美人无论做什么,都让人看得赏心悦目。
沈云州一个眼神都没过来,只专注地缝着眼前的衣服,神情正经中又带着一丝的慵懒,宋思弦看得却挪不开眼。
本来是双手叉胸看笑话地看,随后不自觉坐直了身子,后来变成双手支着下巴看。
刚看得入迷,就见他咬断了线,随手将衣服抛了过来。
不客气地盖在了宋思弦的脸上。
宋思弦拿下来,心里本来都要尖叫,你给我等着!
可看着手中平整的线头,仿佛是拿着熨斗烫过的平整,她忍不住翻来覆去,看了数次。
到嘴的你手是棒槌吧,这话便说不出来了。
丧良心啊。
于是乎,她忍不住抬头欲言又止。
沈云州人靠在马车上,又恢复成以前老僧入定的情景。
“不满意?”
“满意。十分满意。”宋思弦将衣服叠好,放在一旁,打算珍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