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州直言不讳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水至清则无鱼……便是陛下也不过是希望朝臣们能各司其职,只要不耽搁正事,不危机江山社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轻揭过去了……”
宋思弦定定地看着沈云州,脑子里一头雾水。
他这是几个意思?
收到她爹被参的奏折,又拿过来给她看?
这思路很是奇怪……
她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沈云州,就见沈云州手心朝上,接着缓缓合拢,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在宋思弦面前轻轻拈了拈——
这熟悉地点钞动作——
宋思弦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将手中的银票双手奉上。
见宋思弦十分识抬举,沈云州手腕一翻,抬手用食指中指夹起了银票,又缓缓叠好,慢慢地塞回了袖子里。
他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口气。
“唉……”他叹了口气:“宋重德行虽然有亏,却也有些才干。与同僚又私交甚好,即便不在户部,便是去国子监修个书,也不算埋没人才……”
宋思弦面无表情地盯着沈云州的嘴。
所谓官字两张口,说黑也是你,说白也是你,颠倒黑白还是你。
“既然收到了你的这笔钱,在下便勉为其难,从中运作一番……”
沈云州悠悠道:“也就是你,若是换了旁人,从各个衙门拿银票为敲门砖,敲到我门前,这五千两银子能不能打住,我有没有心情去伸手帮这个忙,也未可知……”
“不必谢。”他说着,拍了拍宋思弦的肩膀。
还顺势捏了宋思弦鼻子一下。
这给宋思弦气的。
什么狗男人,给钱还带往回要的!
这银票还没等在怀里焐热,又被他收回去了,偏偏理由还冠冕堂皇。
气不气人!
偏偏宋思弦